用钢琴弹响两岸 安宁:抵达深处 即是古典(图)
用钢琴弹响两岸 安宁:抵达深处 即是古典(图)生于北京,8岁随家人赴美定居,16岁以少年钢琴家的身份与美国克里夫兰管弦乐团登台演出。之后,这个东方面孔的钢琴家登上德国、意大利、瑞士、丹麦、比利时、西班牙等西方国家的音乐舞台,独奏、巡演、与知名乐团合作音乐会。安宁在古典音乐的诞生地收获舞台、掌声与鲜花。
苛刻的《纽约音乐会评论》称:“(安宁)拥有对音乐抽丝剥茧的洞察力、对乐器完美无瑕的驾驭技术和与的表演张力完美结合的演奏。”
近几年,安宁出现在北京、台北、香港的音乐殿堂。北京的新年音乐会、台北音乐厅的演出、香港的独奏音乐会。相比西方乐界与乐迷,两岸及港澳反而对安宁没有那么熟悉,以至于他在广州演出被介绍是“来自的钢琴家”,而在,不少乐迷认为他是“的钢琴家——郎朗的同学”,“我是北京人”,安宁接受记者访问时先表明“出处”。
“不知道。”安宁回答完自己也笑。他已经完全是美式思维与方式,礼貌、简洁、直接,不知为不知。他8岁离开北京,15岁第一次回乡,“当时好兴奋,一路上都在兴奋之中,迫切想看到那些我记忆中的点点滴滴,这是只有远离过的人才有的体验。虽然从小跟着父母到了美国生活,但我的外公一直在给我寄中国的书看,我从这些书中读到中国的历史、小说,我对中文一直保持兴趣,现在能熟练使用。除了外公,我还要感谢金庸先生,我和我同时代的北京男孩是一样的,在美国,我也沉迷于武侠小说,虽然讲英文,老师同学朋友都是美国人,但我还是不一样的,我有一个找自己的任务,找自己是谁……”话说到这儿,记者切入:“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回中国演出的原因?你希望用你最熟悉的音乐语言和这块土地沟通,看看彼此听否懂,如果懂,对你是一件幸福的事。”安宁停顿几秒后热烈赞同:“好厉害,就是这样,是这样的。”
10月6日到19日,安宁回到中国,到广州、长沙演出,给中国的钢琴学子上大师课。记者询问他对中国音乐教育的印象,他仍然是不假思索的直率:“周广仁老师邀我在北京给钢琴专业的学生上过大师课,学生们很优秀,技术准备很够,但是音乐感上有的就是差一点点,我想这就是音乐文化的问题了。中国学琴的孩子不少是在压力之下,没有安静的心,都想要成为下一个郎朗,但即使你弹得再快,音乐语言不能从你的心里出来,你还是差一点,这是不能勉强的。这样说有点悬,我举个例子吧,我喜欢看花样滑冰,参赛选手都完成了动作,都创造了难度,技术上没有太大差别,但分数还是有高低,这就取决于你展示出来的美,同样一个难度的动作,不同的人做出来还是给人不同的感受。”
记者问:“说到音乐文化,古典音乐是不是渐行渐远,只留下流行音乐化育大众呢?”安宁答:“不会。任何一流的文化,无论中西,都是人生最深处的表达。流行歌曲也是音乐,但它是快餐式的,浅一点,而人是不满足于浅的,他要往深处走。古典音乐就是音乐的深处,在这里,你才能触碰到自然、情感、命运这些你生命中的东西。安慰也好,痛苦也好,挣扎也好,你在古典音乐里能体验到生命B体育。这样的音乐只是需要时间被人们听懂,但不会远去。”
安宁对中国古典音乐现状的评价是:“有一流的场地、乐团、听众,但曲目上要有拓展。”记者询问他10月12日与广州爱乐乐团在星海音乐厅的演出曲目,他大笑:“贝多芬第五交响曲,一点也不拓展。”贝五是中国乐迷熟悉的《命运》交响曲,的确没“拓展”,但他在接下来的长沙独奏会上实现了“拓展”的愿望:弹奏阿根廷探戈音乐教父皮耶佐拉的探戈组曲,这是安宁自己的编曲,他把吉他上的旋律牵引上黑白键盘,呈现另一番探戈风情。
最后记者探询他的成功之道,他说:“我庆幸从小在西方学习古典音乐的过程中,没有陷入成名、赚钱的压力与焦躁。这让我有机会更接近于音乐本身。”(本报记者 陈晓星)